睡前故事母親的本能
動物園里6歲的猩猩賓蒂·吉娃懷孕了。
飼養員有些擔心,因為年輕的賓蒂未曾有過做母親的經歷,可能沒有照顧自己孩子的準備。為此,他們就用動物玩具替代嬰兒,教它像野生大猩猩那樣,怎么把“孩子”放在胸前,不時地抱著“孩子”。賓蒂學得很快。它的女兒庫拉出生后,賓蒂·吉娃是個完美的母親。自然母愛和與人和睦相處的結合日后將使它在國際上遐邇聞名。
庫拉一歲半時,有一天賓蒂·吉娃在室外圍欄里與往常一樣抱著孩子,梳理它的毛。游園的人都在欣賞這動人的景象。突然間,一個一直沿著圍欄上攀玩的3歲男孩身體翻折下去,掉在20英尺下面的水泥地面上。只聽見一聲令人不安的悶響,小孩的母親歇斯底里地尖叫求助。
還抱著庫拉的賓蒂·吉娃迅即走向昏迷的孩子。觀看的人們嚇得呆若木雞,他們下意識地把眼前的大猩猩和電影金剛里的主角聯系到一起。這只大家伙會拿那小男孩怎么樣呢?
賓蒂先是拾起男孩一只手臂,像是檢查他是不是還活著,然后,小心翼翼地將他抬起,溫柔地抱在胸前,一邊走還一邊輕輕地搖晃他。它把男孩抱到飼養員經常進出的門那兒。此時另外一只身軀更大的母猩猩走過來,賓蒂發出粗嘎的聲音,警告它走開。這時候,門開了,走進來的是飼養員和被叫來搶救受傷男孩的救護人員。賓蒂小心地把孩子放在門前的地上,救護人員立即把孩了抬走。門關上了,賓蒂·吉娃沒事似的走回樹下,接著給孩子庫拉梳毛。
觀看的人們都驚呆了。沒有大猩猩的英雄行為,孩子掉進圍欄這意外事件本身就已經夠戲劇化了。賓蒂·吉娃稱得上是不計名利的最佳英雄。
那男孩很快就恢復了正常,沒有留下任何不利健康的后遺癥。人們深為賓蒂·吉娃的行為感動。信函和禮物從世界各地紛至沓來。它甚至獲得美國退伍軍人軍團獎章,并且被加利福尼亞州一個家長教師協會接納為“榮譽會員”。
賓蒂·吉娃的行為出自內心,它做了任何一個母親會做的事:保護和幫助孩子。但是這只大猩猩并不介意孩子屬于“另一物種”。它以實際行動表現了我們人類最珍視的品質——對所有生靈的愛與同情。
親情故事勇敢是母親的本能
2005年5月18日下午,遼寧省新民市華美小區50棟四層一戶居民家里,靜謐,和諧。
女主人單麗新在衛生間里洗衣服,丈夫張先生在臥室里接聽一個電話。三歲的女兒正在那張小床上睡覺,單麗新的母親在廚房里為一家人準備晚餐。
7點半左右,當單母偶然推開臥室的房門時,發現床竟是空著的,三歲的外孫女兒不見了。正在衛生間洗衣服的單麗新與丈夫聽到母親的叫喊后大吃一驚,急忙四處尋找。女兒的床挨著窗戶,窗戶是開著的,順著窗戶從四樓向下看時,一家人心痛欲碎,他們看到了從窗戶失足摔到二樓屋頂的女兒。
此時,不懂事的女兒正啼哭著一點一點爬向屋檐的邊緣,形勢千鈞一發。
看著爬向死亡邊緣的女兒,赤著腳的單麗新不顧一切地就要從窗口跳下去。母親拽住她的衣服,說:“閨女,你可千萬不能跳啊!”單麗新哭著說:“媽,我也要我閨女!”說完,這位年輕母親如一只輕盈的蝴蝶,從12米的高空飄然而下。
當老母親再次睜開眼睛時,她看到,三樓鐵窗護欄上掛著半截血淋淋的手指頭。
從12米高空跳下后,單麗新一把拽住距離屋檐只有半米的女兒,把她摟在懷里。
這是二樓與三樓之間的一塊很狹窄的平臺,前面是半空,后面是三樓居民設置的防盜鐵柵欄。單麗新進退不得,只能抱著孩子蹲在那里。就在這時,她突然發現女兒的內外衣黏糊糊的都是血,但孩子并沒有受傷。哪來的血?這一刻,她才突然發現自己的右手小拇指沒了半截,一陣鉆心的疼痛隨之而來。
摟著懷中哇哇大哭的孩子,單麗新也像個孩子似的對樓上的母親大喊:“媽,我的手指沒了,怎么辦啊!”媽媽在樓上哭著安慰她說:“不怕,不怕,能接上,千萬別慌。”
20分鐘后,三樓的一戶居民聞訊趕回來了。這家的主人毫不猶豫地用斧頭劈開自家鐵窗柵欄,這對母女獲救了。
事后,單麗新說:“當時沒有時間想什么,聽到女兒的哭聲,我的心都要碎了,我就跳下去了。”
母親的勇敢不需要理由,因為這是她的本能。
親情故事母親的母親
這是我親眼看到的。
我在產科住院的時候,鄰床的小寶寶一出世,就因為喝了一口羊水,進了新生兒急癥病房,產婦倒還鎮定,一邊掛吊瓶一邊問老公:“孩子額頭上是不是有個胎記?是不是,是不是?”
產后第二天,她就咬牙下地,哆哆嗦嗦扶著墻一步一步向前挨,問小護士:“急癥病房幾點探視?”
護士答:“不能探視,一天可以送兩次奶。”
第三天,我聽見她跟自己媽媽打電話,說著說著吵起來了:“我的孩子,你別管!”“啪”掛斷了電話。
過了兩個小時,還沒到探視時間,她媽,一個瘦瘦小小的農村老太太轟隆隆沖進來了,帶著哭腔,口音濃重,我只能依稀聽出幾個詞:“冷。”電梯冷,走廊冷,女兒在坐月子,哪里都不能去。
女兒滿眶是淚但是強忍:“我只看過她一眼!”
老太太說的什么,我這次完全聽不懂,但我看到她枯瘦的手急急拍自己胸口,身體語言是:我替你看。
到后來,誰也沒見著孩子,因為急癥病房真的真的,不能探視。
她后來跟我說:“都不知我媽怎么過來的。她剛來北京,也聽不懂普通話,也不認字……”平時都是她老公開車接老太太過來的。
她們是母親,而她,是母親的母親。母親們愛的,都是自己的孩子。她能理解她全部的癡,當孩子受到傷害,心疼得不能放下,確確實實血脈相連,但是你愛你的孩子,你不能不讓我愛我的孩子。
這是母親的愛。
親情故事母親節試寫母親
母親在我記憶中,起先是代表著一種現實生活的煩瑣與壓力,后來,則是代表著一大片無可避免的、身為女人的悲哀。
多年來,我未曾寫過關于母親的文章,關于父親的倒寫了不少。
不寫母親,有兩個心理上的因素——起初是因為感情上的淡漠;后來是因為良心上的歉疚。
自幼,我就和父親比較接近。長大之后,又和父親比較談得來。我天性比較喜歡外界的事物,童年時,就只樂意在戶外、原野、田莊,和大自然在一起。所向慕的是遙遠的地平線外,那不可知的世界,對實際的家庭生活深感不耐。而母親,偏偏是個自從我有記憶以來,就終年忙著家事,無暇去“抬頭看天外”的盡責的主婦。我天天所盼望的,就是父親快些下班。因為他幾乎毫無例外的,在那天氣干爽、絕少下雨的北方,一下班,就帶我們幾個小麻雀般的孩子,跑出家門,去野外看蘆葦,看野花,聽鳥叫,看晚霞,或聽“大兵”唱歌。
而母親和我的關系,卻是教我怎樣剝韭菜,怎樣剝蒜頭,怎樣掃地、擦桌椅,和怎樣做針線。記憶中最深刻的是,母親教我縫一種很精細的接縫、把兩塊布邊用針細細地縫上兩道,釘在一起,無論反面正面,都絕看不出有什么不同,叫做“凈縫”。那種“布”,又密,又硬,需要先用蠟燭打上一層蠟,才可以扎得動。七八歲的我實在指揮不動那根細針,結果,不是戳破了手指,就是把針弄斷。一連幾個鐘頭,在那里低著頭吃力地縫,脖子都痛了,還弄不完。勉強做完了,又往往通不過母親的檢查,要我再找兩塊布,重新縫過。于是,我就更盼望父親回來解救。
我有6個弟弟妹妹,母親給我的印象就總是在害喜、推搖籃,和一面喂奶一面手中不停地縫著孩子們穿用的衣褲。煩的時候,就罵我們“不聽話”,說我們“只會磨她”。其實,她是個相當漂亮的母親。嬌小的身材,即使生了7個小孩,也絲毫都不臃腫。白凈的皮膚,笑起來有兩個小小深深的酒窩。又會趕時髦,凡是新流行的發式與時裝,她都會在百忙中讓自己趕上。她又有一雙巧手,一切衣服及手工藝,只要她看到,就會研究明白,照做一件,而且青出于藍。父親的襯衫和西裝、我們的大衣,她都可以親手縫制。那時剛剛流行的毛線衣褲,她也立刻學會,打得又快又好。繁忙的家事從未使她蓬頭粗服。就連她最后因難產,打麻醉傷了神經,得了半身不遂、動作不便的時候,也從未見她有一天不是梳洗得整整齊齊(只是她實在沒有機會穿她那些做客用的時裝。她去世之后,箱子中留下的新衣全未上身,各式新鞋也都干干凈凈)。她又會做菜,各式各樣,南北口味,她都做來輕松愉快。在那材料來源并不很容易的鎮上,她都能別出心裁,找到代用品,做得精彩非常。我上了初中以后,一直住校,也一直都吃著由母親千方百計托人帶來的栗子雞、腐乳肉或糟魚。
可是,或許就因為母親是位太好的家庭主婦,而我天性中卻太缺少這方面的細胞,所以,母親總覺得教不好我做家事,是一種失敗。而我也因為太怕她在家事方面對我的要求,而經常設法逃避。
好在我一上初中,也就自然而然地避開了。
母親非常舍不得我。甚至當我因為想家,而坐火車逃學回來的時候,她也不責備我,而還要勸父親,讓我不要去讀中學了,說:“鎮上沒有中學有什么關系?”“女孩子何必非讀那么多書不可?”幸虧父親比較理智,堅持讓我“渡過難關”,以后果然生活境界豁然開朗,不再想家,而接近了廣大的天地,發現了屬于我的世界。
但也因為這個緣故,我不再有機會受到母親的“女教”。我現在能夠做幾樣普通菜,會縫一些衣裳,而且速度很快,產品不差,是靠著12歲以前,在母親的嚴格督導下練出來的“幼功”。偶爾以會打舊式中國紐襻傲視同年女友,并且也略會料理家務,不致因傭人難找、求救無門而苦惱。
我自認不是不會理家,但這在我,始終只是責任,而非樂趣。
我的樂趣在家之外。
對大自然的熟悉與愛好,是來自父親的遺傳和導引。他自己愛田園,愛風景,愛旅行,因此,把這些和子女們分享。我對人生世相的想象力也得自父親的熏陶。他每天晚上,必定在我們三個人的床前,講一連串的故事。他有非常好的口才,講起故事來,生動感人,使我們百聽不厭。
因此,多年以來,父親在我記憶中,代表著一份人生的理想,和對天地宇宙的欣賞與探索的感情。母親在我記憶中,起先是代表著一種現實生活的煩瑣與壓力,后來,則是代表著一大片無可避免的、身為女人的悲哀。
這一大片無可避免的、身為女人的悲哀,在我年紀越大、閱事越多之后,越來越清晰,越來越覺得對母親歉疚,也越來越不敢下筆寫母親。因為我在記憶中的母親的影像上,漸漸看到了我自己,因為我覺得自己終于也成了一個看似勞而無功的母親。
母親的任務使她關心瑣碎小事。
母親的任務使她細算收支。
母親的任務使她來不及高雅而只能“庸俗”。
母親的任務使她不能好好地跟上時代。
當母親在廚房又洗、又切、又燒、又炒的時候,父親可以很“高雅”地帶著孩子去郊游。
當母親在臥室哄著弟弟、喂著妹妹的時候,父親可以“很有學問”地和已漸成長的孩子們談古論今。
當母親忙著灑掃擦洗、買菜、縫補,來不及穿用自己愛好的時樣新裝,或根本舍不得去買自己的時樣新裝時,父親可以有理由為了工作或事業,必須穿戴整齊。使孩子們心目中的母親越來越舊式,越來越配不上父親。
當母親因終日悶在家中,沒有講話的對象,而不得不對好不容易下班回來的丈夫滔滔不絕的時候,父親或孩子有理由嫌她嘮叨;也有理由竊笑她的見識淺陋。
當母親習慣了量入為出,為父親當年微薄的薪水、捉襟見肘的生活而處處克難,即使日后經濟情況好轉,也舍不得多花一文錢的時候,父親和孩子們有理由罵她“小氣”。
當母親把青春與中年一股腦兒奉獻給丈夫和子女之后,紅顏老去。她在子女的記憶中,只是個操勞的母親,沒有風采。如今更是白發皤皤,跟不上日新月異的時代。子女們高唱代溝,覺得母親對他們無助。父親在手頭寬裕之余,未免會對外面的“少女”生羨,深悔自己結婚太早,失去了追求妙齡新女性的資格。
子女們如果有成就,父親的贊賞最能合乎時宜,而使子女覺得“還是父親高級”。而母親的贊賞,或許只是:“如今你們居然都會賺錢,媽媽何時可以享福?”而使子女大為“不齒”,認為“怎么這般現實?實在過分俗氣!”
我曾在文章中談自己有個足資夸耀的健康的身體,說我“只有抗病力,而無抗藥性”,因此可以單槍匹馬,遨游天下。卻未曾反省到,這健康的身體是來自母親的孕育、母親的撫養、母親所調配的飯菜。而我如今能夠在自己所愛好的工作上,略有成績之外,也勉強能擁有了這個“幸福”完整的家庭,未曾因自己的不能稱職而被“中途撤換”,也仍然是拜12歲以前母親的“家事惡補”所賜。
多數的母親們,即使在現代,似乎也仍然是這樣一類人物,做著一切幕后的功臣,付出著鮮為人知的犧牲,而她們的子女,或許終其一生,也未曾有機會來體認與反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