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射水魚尾尾

寶寶睡前故事 2025-04-12 10:30:01

睡前故事射水魚尾尾

“砰!”趴在草葉上的蚊子落水了。“砰!”又一只小飛蟲落水了。咦?什么東西,砰砰的射得這么準?嗅,原來是射水魚尾尾。

射水魚尾尾跟媽媽練習射水彈彈已經很長時間了。由于他刻苦訓練,已經是一名彈無虛發的水中射手。

這天,他穿行在水草下,射擊著草葉上的昆蟲。剛剛有一只大蚊子落在草葉上,離他足有三米遠哩。可他憋足勁,“砰!”的一聲,就將蚊子射落在水中,成了他的一道小菜。

他又游了一會兒,接連吃了不少昆蟲,肚子鼓鼓的,已經很飽了。他為自己高超的射擊技術得意,現在覺得沒事可干,想尋找目標開開心。

正巧一只鴨子在岸邊蹣跚行走。于是他暗暗地將一口水含到嘴里,運足氣對準鴨子的尾巴“砰——”的一顆水彈彈射過去。

鴨子的尾巴被重重地一擊,回頭看看,感到很奇怪:什么東西彈了我一下?看看周圍什么也沒有。

于是他又繼續一搖一擺地向前走。“砰!”又一顆水彈彈射來,不偏不斜正射在他頭上。

“哎喲,好痛,是誰干的?”鴨子捂著腦袋,四處尋找著。尾尾不由得一陣得意,將頭探出水面,對準鴨子的嘴巴,“砰!”又是一下,鴨子臉上又重重地挨了一下。

這次鴨子看清楚了,是水中的一條魚在攻擊他。不由得心中一陣惱怒,他三步兩步跳入水中,向射水魚尾尾奔來。尾尾見勢不妙,一頭扎進深水游走了。

這時正有一群小鯉魚經過,惱怒的鴨子不管三七二十一,仲進頭就一條一條地提起來。雖然小鯉魚們逃得快,還是有四五條成了鴨子嘴里的零食兒。

小鯉魚媽媽知道了,痛哭著找到尾尾的媽媽。尾尾的媽媽連連向鯉魚媽媽道歉,并嚴肅地對尾尾說:“我們射水魚的本領是為魚類的生存謀取幸福的,如果你用它去欺侮別人,惹是生非,給別人帶來災禍,是絕對不允許的。”

尾尾也深為自己的行為痛心,他決心牢記媽媽的話,改正錯誤。

一天,射水魚尾尾外出尋食,游到湖邊的時候,看到鯉魚媽媽正在吞食一條彎曲的綠蟲子。他剛要招呼鯉魚媽媽,忽然鯉魚媽媽被一條線繩拽出水面。

鯉魚媽媽在空中掙扎著,蕩來蕩去。尾尾探出水面一看,原來是一只老貓,正握著魚竿準備抓鯉魚媽媽哩。

尾尾一驚,立即將一顆水彈彈射出去,“砰——”的一下打在老貓的右眼上,老貓忙用沒抓魚竿的前爪去揉。

尾尾又“砰——”的一聲,貓的左眼也中了水彈!老貓不得不用雙爪去揉眼睛,魚竿掉了,鯉魚媽媽這才跌回水里。這時尾尾忙托起鯉魚媽媽的身體,將魚鉤從她嘴里退出來。

鯉魚媽媽得救了,小鯉魚們圍上來,夸贊尾尾射出的水彈是做好事的神彈彈。

尾尾不好意思地游開了。


愛情故事魚頭和魚尾

讀過這樣一則故事:一對生活了幾十年的夫妻,在近耳順之年離婚了。分手之際,為了紀念他們曾共度的歲月,雙方提議再吃一餐告別宴。菜上桌之后,丈夫挑起魚頭對妻子說,這是你喜歡吃的魚頭,并放進對方的盤子中。他幾十年如一日,堅持把魚頭讓給妻子吃,雖然自己也很喜歡吃魚頭,但為了所愛的人,只好改為專吃魚尾。妻子拒絕了。她喜歡吃的正是魚尾而并非魚頭。而幾十年來,和她朝夕相處的人,正是讓她吃不到魚尾的人。

姑且不論他們之間的是非曲直,單是這種愛的謬誤在我們的生活中就屢見不鮮。

我有一位同事,結婚前很愛打扮,結婚后卻衣著樸素和以前判若兩人。究其原因,方知她丈夫不喜歡她穿得花枝招展的。從此,她的那些漂亮衣裙全部封存在箱底。我不知道她穿自己不喜歡的衣服,心里有沒有委屈,也許她認為只要丈夫喜歡就行了,其他的都無所謂。他喜歡她穿什么,她就穿什么好了。但是有一點卻很清楚,她的丈夫正在按照自己的好惡逐漸地改變妻子的生活習慣。這種改變潛移默化地滲透到夫妻生活的每一個角落,每一個層面。后來,一方習慣改變,一方習慣被改變,到了最后,他們自己也弄不明白,到底喜歡的是當初的對方還是改變后的對方。

有一位男士在舞廳認識了他現在的妻子,當年她的舞姿折服了他,但是婚后他堅決不同意妻子再去跳舞,為此不惜夫妻反目。因為丈夫怕再冒出一個和他一樣的選手出來,顛覆了自己的愛情王國,自己不小心去當了“二傳手”。

我們常常聽周圍的人們說,他(她)是因為太愛你了,怕失去你才這么做的。聽起來這理由似乎很感人:因為愛你,太在乎你,才這么改變你。仔細一想,好像不是那么回事:愛了就有權利讓你不去跳舞,讓你不穿漂亮衣服,讓你吃不到魚尾吃魚頭?……

婚姻雙方,誰對誰錯外人很難評判,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。但是,也許最不了解自己的人有時正是我們自己。

吃魚頭和吃魚尾看上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改變的只是對方細小的生活習慣,但不知不覺中,愛也一同改變了。

經典童話無尾大俠

◇ 第一章 ◇

命運開始捉弄他了,可他一點兒也沒有預感到。

他的名字叫布克,是老鼠世界的一名普通公民,他同自己的家族一起居住在一座糧食倉庫里。他們的生活雖然充滿了驚險和曲折,但也有無窮的樂趣。布克喜歡自己的同胞,他和他們在一起時感到幸福,布克害怕孤獨。

最近一段時間,倉庫里戒備森嚴,到處是老鼠夾子和貓。

三天來,老鼠家族已經有五名成員遇難,大家再也不敢出去弄食物了。

庫里的食物已經吃光了,老鼠們餓得四肢發軟。

“我出去弄點兒吃的。”布克不甘心就這樣餓死。

“太危險,聽咱們的鄰居黑眼球說,全城都在滅鼠。”布克的哥哥說。黑眼球是居住在糖果店里的另一個老鼠家族的成員。

“咱們不能等死呀。我去給大家找些食物。”布克下了決心。

食物對大家的誘惑太大了,同胞們同意讓布克去冒險。

天黑了,布克悄悄鉆出洞,他溜到了倉庫外邊。倉庫里布滿了老鼠夾子,他不敢在倉庫里找食物。

布克沿著一條他經常走的秘密小路來到街上,在一堆垃圾筒旁,他聞到了香味兒。

布克咽了一下口水,他躲在陰影里仔細觀察垃圾四周,沒有可疑的跡象。

布克攝手攝腳走到垃圾筒旁邊,他看見一個臉盆旁邊有一包油糊糊的紙,香味兒就是從紙包里發出的。

他在紙包旁停下來,認真地分析這是不是陷阱。紙包挺大,里邊不可能是滿滿一包吃的,如果有危險,肯定就藏在紙包里。布克判斷。

他轉身想走,香味兒又把他勾回來。他實在太餓了。布克決定冒一次險。

他一寸一寸地向紙包逼近,香味兒越來越濃,布克將手伸進紙包,就在這同時,紙包突然彈起來,布克明白中計了,他轉身想跑,已經晚了。隱藏在紙包里的帶網的夾子將布克生擒了。

從旁邊的樓房里鉆出一個人,他一邊吹著口哨一邊走到垃圾筒旁邊,彎腰拾起老鼠夾子。

布克恐懼地盯著他。這人30多歲,個子很低,盡管穿著西裝系著領帶,布克還是感覺到他身上浸透著一股土氣。

他和布克的眼光對視了兩秒鐘,冷笑了一聲。布克打了個哆嗦,他的藍領帶給布克留下的印象很深,不知為什么。

藍領帶拎著老鼠夾子走進樓房,看樣子是他們家,一個女人在看電視。

“又逮著一只。”藍領帶舉起老鼠夾子。

“一共多少了?”女人問。

“你數數。”藍領帶說。

女人從沙發上站起來,打床底下拽出一個牛皮紙口袋,往地上一倒。

克布眼睛瞪圓了,他感到血往頭上涌,全身冰涼。

從紙口袋里倒出了數百條老鼠尾巴!

“一五、一十、十五。……”女人用一根木棍數著。

“多少?”藍領帶問。

“加上剛捉的這只,一共137條。”女人說。

“一條賣五毛錢,就是。……”藍領帶心算。

“拿這個。”女人遞給丈夫計算器。

噼哩啪啦一頓按。

“69塊!”藍領帶眉飛色舞。

“再抓兩只,湊70整。”女人興奮地說。

“也不知是哪個單位的領導先想出這交老鼠尾巴的主意的,真偉大!”藍領帶說。

“該給他提成。”女人說。

漸漸地,布克聽明白了。現在全市在開展滅鼠運動,一些單位規定每位工作人員要交五條老鼠尾巴,以表明你消滅了五只老鼠。逾期不交,扣發獎金。可并不是人人都能抓住老鼠的,于是自由市場上就出現了賣老鼠尾巴的販子。藍領帶就是老鼠尾巴販子。

布克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了。

“先把這只放進水池里淹死。”藍領帶吩咐女人。

“要是把老鼠都抓光了,咱們還怎么發老鼠財呀?”女人忽然想到了新問題。

“這。……”藍領帶也感到自己目光太淺。

“咱們別把它弄死,就把尾巴割下來,然后把它放了。”女人智商不低。

“真有你的!”藍領帶親了女人一口。

“干吧。”女人遞給丈夫剪刀。

藍領帶把布克從網子里拿出來,右手操縱剪刀夾住了布克的尾巴。

布克使勁兒扭動身體掙扎,只聽“咔嚓”一聲,布克疼得昏了過去。

◇ 第二章 ◇

布克醒來時,發現自己躺在垃圾筒旁邊,天已經蒙蒙亮了。

他動了一下身體,屁股上傳出陣陣疼痛,布克感到腿發軟,站不起來。

只要天一亮,布克就沒命了,他很清楚這一點。布克想起了自己的同胞,他身上有了力量。

布克忍著疼痛站起來,朝自己的家走去。這段路顯得真長呀。

他終于在天亮之前回到了家里。

看見布克回來了,同胞們圍上來。

“弄到吃的了嗎?”

“外邊風聲怎么樣?”

“食物在洞外嗎?”

“。……”

布克搖搖頭,看見自己的同胞,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親切和踏實。

布克的哥哥發出了驚叫。

“布克,你的尾巴呢?”

大家都擠到布克身后,看他禿禿的屁股。

“被人給剪了。……”布克委屈地說。

“剪了?你是怎么回來的?”布克的爸爸問。

“那人放了我。”布克抽泣起來。

“放了你?”媽媽大吃一驚。

人抓住老鼠還會放了?誰也不信。

老鼠們湊在一起小聲嘀咕著。

“別是布克給人當了密探吧?”

“人怎么會放他回來呢?太可疑了。”

“禿尾巴老鼠,多給咱們家族丟人呀!”“咱們不能讓他留在家里!”布克預感到不妙。

哥哥走過來,說:

“我們家族不能收留沒有尾巴的老鼠。”

“怎么是收留?我本來就是這個家的成員呀。”布克慌了。

“你肯定同人有協議,要不人干嗎放你回來?”爸爸嚴厲地質問兒子。

“真的沒有!”布克申辯。

“從今天起,你不是我們家的成員了!”哥哥兇狠地甩過來一句話。

“不,我是!不!不!!”布克大聲喊著,淚水蒙住了他的眼睛。

幾只老鼠過來架起布克往外拖他。

“媽媽,別轟走我!”布克絕望地看著媽媽。他知道只要一出去,等待他的就是死亡。

“我不是你媽媽。”媽媽一扭頭。

布克被拖出洞外,當他回身往洞里跑時,發現洞口的門已經堵住了。

倉庫外邊傳來幾聲貓叫。

倉庫里開始有人走動。

呆在這兒,用不了五分鐘就會被人或貓發現。”干脆死了好。”布克想。

說來也怪,越是不容易活下去就越是想活下去。布克決定冒險出去投奔他的未婚妻家。

布克的未婚妻家是開飯館的。她家居住在人類的一座飯館里,于是也模仿著人的樣子在老鼠世界開了家飯館。布克的未婚妻叫點子,點子的爸爸看中了布克家有吃不完的糧食,能給他的飯館提供貨源,于是就同布克的爸爸攀了這門親事。

按照兩家商定好的日子,再有一個月,布克和點子就要結婚了。

布克只有投奔點子家這一條路了。大白天去點子家,成功率極低。布克沒別的辦法。

布克繞過一個老鼠夾子,躲到糧袋后邊,窺視門口。

門口人來人往,搬運工們推著小車往外運糧食。”走出去是不可能的。”布克想。

一輛小車停在布克身旁那堆糧袋邊上,搬運工往車上裝糧袋。

布克靈機一動,他鉆到小車下邊,抓住底盤上的一根釘子,身體緊貼在車底盤上。

車子來到庫房外邊,當經過一片草地時,布克松手落在草地上,小車過去后,布克借著草叢的掩護離開了倉庫。

經過千難萬險,布克終于來到了點子家。

“布克,大白天你怎么跑來了?”點子見到布克,吃了一驚。

“我。……”布克不知從何說起。

點子的父母從里屋出來。

“你的尾巴呢?”未來的丈母問。

布克抽泣著把丟掉尾巴的經過以及家里把他轟出來的事都說了。

“請你們收下我吧。”布克懇求道。

點子和父母對視了幾秒鐘。

“我的女兒不能嫁給沒尾巴的老鼠!”“丈母娘”先開口了。

“對,太荒唐了!”“老丈人”緊跟。

“這。……”布克慌了,看著點子,“點子,你。……”點子白了布克一眼,轉身進里屋去了,身后甩來一句話:“丑八怪!”“點子!點子!!”布克想追上去。

“站住,還往哪兒進?”點子的四個哥哥出馬了。

布克恐懼地站住了。

“出去!”點子的大哥一字一句地說。

“我和點子的事?”布克心頭還存著一線希望。

“吹了!”點子的二哥一揮手。

“除非你馬上長出一條尾巴來。”“丈母娘”挖苦“女婿”。

布克不是壁虎,他長不出新尾巴。

“讓我呆到晚上再出去行嗎?”布克請求。

“不行!”大家異口同聲。

布克被轟了出去。他走投無路了。

一個行人最先發現了布克,他大叫起來:“老鼠老鼠!打老鼠呀!”“在哪兒?老鼠在哪兒?”“在那兒!臺階旁邊!”“打呀!”

“堵住它的路!”

整條街上的人都加入了追打布克的隊伍。人們喊叫著、奔跑著。

布克抱頭鼠竄。他一會兒鉆進售貨車下邊,一會兒躲進花壇,無論他藏到哪兒,都被人們轟出來。

布克的膽都被嚇破了,他只感到天昏地轉,日月無光,滿眼是人,滿耳是罵聲。

包圍圈漸漸形成了,布克無路可逃了。

布克的右方是一個小男孩,他手里拿著一把掃帚,布克硬著頭皮朝小男孩跑過去,小男孩舉起了掃帚。

就在一剎那間,男孩子同布克的目光接觸了。布克眼中那絕望、乞求、恐懼的神色使男孩子心頭一震,他一抬腿,放布克過去了。

布克來不及細想,他拚命跑進一條胡同,直跑到兩腿抽筋,才一頭倒在一堆磚頭后邊。

不到一天時間,布克的命運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。就因為少了一條尾巴!布克恨那個割掉他尾巴的販子,恨他的那些六親不認的同胞,恨點子和她的家人。

布克決定復仇。

◇ 第三章 ◇

碎磚頭里有半根胡蘿卜,布克狼吞虎咽地吃了它,恢復了體力。

天黑后,布克從碎磚頭堆里跑出來,他屁股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。

這天夜里是陰天,沒有月亮和星星,黑得伸手不見五指,為布克的行動提供了方便。

布克經過一個院落時,聽到有聲音叫他。

“幫幫忙,救我出去行嗎?”從院子里傳出來的聲音。

布克忙閃在一棵小樹后邊,探出頭往院子里看。

一個鐵籠子里關著一只灰兔子。

“救救我!”灰兔子朝布克這邊喊。

布克判斷這不是陷阱后,輕輕來到鐵籠子旁。

“怎么回事?”布克問。

“這家的主人今天從野外把我抓來,明天早晨就要殺了我吃肉,求求你幫忙放我出去。”灰兔子懇求道。

布克一眼看見兔子的尾巴幾乎沒有,他可憐起兔子來。

“行,我幫你。”布克答應了。

籠門是用鐵絲栓上的。

布克弄不動鐵絲,只得用牙咬。

灰兔子感動地看著。

籠門打開了。灰兔子“蹭”地一下就鉆出籠子,其動作之敏捷,是布克在城里從那些家兔身上從未見過的。

“快跑!”灰兔子招呼布克。

布克跟著灰兔子跑到安全地帶。

“謝謝你!”灰兔子感激地對布克說。

“沒什么。”布克直喘氣。

“哎,你的尾巴呢?”灰兔子驚訝了。

布克把一天來的遭遇講給兔子聽。

“那個割你尾巴的人真壞。你的老鼠同胞更壞,一點兒同情心也沒有!”灰兔子忿忿不平地說。

“我要報仇!”布克斬釘截鐵地說。

“我幫你!”灰兔子要報答布克。

“你?”布克一愣。

“你別小看我,我可比那些屁本事沒有的家兔厲害多了。

再說,我們兔子在人間名聲比你們好,咱們要是聯合起來,還真能干大事呢!”灰兔子智商不低。

布克的眼睛閃光了,他意識到自己同灰兔子聯盟的意義了。

“行,干!”布克說。

“咱們先認識一下,我叫灰耳朵,你呢?”灰兔子說。

“我叫布克。”

“咱們都沒尾巴,說不定500年前是一家呢!”“真沒準!”“從現在起,咱們就是無尾大俠。”“對,無尾大俠!”布克和灰耳朵結盟了,他們制訂了復仇計劃,第一個目標是布克的同胞。

◇ 第四章 ◇

布克和灰耳朵用了五天時間做準備工作。他們從商店里搞來了黑布條,在上邊挖了兩個窟窿,然后系在臉上,像真正的大俠。

灰耳朵又從木偶劇團找了幾個木偶,有貓,有狗,有老鼠,他像戴頭盔似的戴上其中的一個,裝扮成貓、狗或老鼠,像極了。

一切準備就緒,復仇計劃開始了。

這天夜里,灰耳朵裝扮成狗,馱著布克出發了。布克全身披掛,騎在灰耳朵身上,威風凜凜。

他們大搖大擺走進倉庫。

兩只貓聽見動靜走過來。

“狗?”一只貓對另一只貓說。

貓怕狗,她們肅然起敬地沖狗致意。

“這么晚了,你們還不睡覺?”灰耳朵裝著狗的聲音說話。

“我們在值班,抓老鼠。”一只貓匯報。

“哪里有什么老鼠?自己折騰自己!你們都出去,我要在這兒玩一會兒。”灰耳朵說。

“這。……”兩只貓對視了一下,她們覺得這狗走路和說話的樣子都挺怪。還有狗身上的那個俠客,身上的氣味兒對貓也挺有誘惑力。

“還不快滾!”布克大吼一聲,拔出了寶劍----一把真正的袖珍寶劍,從工藝美術商店弄來的。

兩只貓嚇得逃出倉庫。

布克指引灰耳朵來到老鼠洞跟前。

灰耳朵摘下套在頭上的狗面具,換上老鼠面具,變成了一只大老鼠

布克鉆進自己的家。

“你是誰?干什么的?”布克的同胞們見進來一個蒙面大盜似的東西,馬上進入臨戰狀態。

“我是鼠王的大臣,特來傳旨。”布克耀武揚威地按著寶劍說。

“鼠王!”大家一驚。一座城市只有一個鼠王,他們誰也沒福晉見過鼠王。

“冒充的吧?”布克的哥哥提醒大家。

“鼠王就在你們門口!”布克宣布。

“啊?!”大家又吃一驚。

一只老鼠跑到洞口往外一看,真有一只碩大無比的老鼠

“真是鼠王!”那只老鼠跑回來說。

鼠王駕到,老鼠們誠惶誠恐。

“還不快列隊迎駕!”布克厲聲喝道。

老鼠們排好隊,可沒人敢先出去,怕貓。

“出去呀!”布克說。

“外邊。……有。……貓。……”布克的爸爸說。

“鼠王駕到,貓還敢逞兇嗎?”布克捋捋胡子。

老鼠的心里踏實了,排著隊鉆出鼠洞。

布克的爸爸帶頭給鼠王跪下了,其他老鼠也都下跪。

“鼠王陛下大駕光臨,我們全家不勝榮幸。”布克的哥哥說。

“嗯。”鼠王點點頭,開始訓話。”最近人間正在開展滅鼠運動,我們老鼠的處境非常危險。朕想出一個對策,能挽救老鼠家族。”老鼠們喜形于色。

“每只老鼠都把尾巴割掉。”鼠王說。

“啊--”眾鼠愣了。

“割尾巴?”布克的媽媽以為聽錯了。

“對,割尾巴!人間現在收繳我們老鼠尾巴,只要把尾巴都交上去,他們就以為老鼠都被消滅了。”鼠王說完轉過身子,“你們看,朕的尾巴已經割掉了。”眾老鼠一看,真的,鼠王已經帶頭把尾巴割了。再一看蒙面大臣的屁股,也沒了尾巴。

老鼠們你看我,我看你。他們想起了布克。

“所有老鼠都割尾巴?”布克的爸爸不放心地問。

“當然。”鼠王點頭。

“怎么割?”布克的媽媽問。

“用刀。”鼠王沖布克點點頭。

布克將一把刀扔到地上。

“不打麻藥?”布克的哥哥慌了。

“對。”鼠王說。

“快割!”布克下令。

“誰給我們割?”

“互相割。”布克說。

“這。……”老鼠們為難了。

“按大小個排隊,大個給小個割,最后一個再轉過去給頭一個割。”鼠王想出辦法。

老鼠們還在猶豫。

“快!”鼠王發火了,他頭在假面具里憋得難受。

老鼠們嚇壞了,忙按高矮排成隊。

布克把刀遞給個子最高的爸爸。

布克的爸爸攥住了個頭僅次于他的大兒子的尾巴,另一只手舉起了刀。

布克的哥哥閉上眼睛,咬緊牙關。

手起刀落。尾巴斷了。一聲慘叫。

布克想起自己斷尾后遭家人驅逐的情景。他的眼角發濕。

他恨自己的同胞,恨老鼠

布克的哥哥忍著疼痛割掉了媽媽的尾巴,媽媽含淚斷了女兒的尾巴--女兒素以尾巴漂亮而聞名于鼠界。

不到半小時,布克家的老鼠都沒有尾巴了。

◇ 第五章 ◇

灰耳朵和布克的第二個目標是點子家。

這天深夜,點子家燈火輝煌。點子舉行結婚典禮。點子的父母弄了個倒插門的女婿--居住在罐頭食品廠的老鼠家族的公子。

來參加點子婚禮的老鼠絡繹不絕。點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站在門口歡迎客人。

新郎滿面春風地給客人遞煙。點子的父母同親家寒暄著。

此次能同居住在罐頭食品廠的老鼠家族攀親,對于點子家的餐館來說,真是再好不過了。

“今后還得請親家多多關照!”點子的爸爸說。

“責無旁貸,責無旁貸!”親家母連連點頭表示沒問題。

“爸爸,來了位陌生客人要見您。”點子走過來對爸爸說。

“失陪了。”點子的爸爸沖親家點點頭,隨女兒來到客廳。

化了裝的布克站在客廳里。

“您是。……”點子的爸爸覺得這老鼠有些面熟。

“我是從外國來的老鼠,今天路過府上,正巧碰上公主結婚,特來祝賀。”布克說。

外國來的老鼠!還稱點子是“公主”!

點子的爸爸激動得不知說什么好。

“不過,我覺得。……”外國老鼠欲言又止。

“請直言。”點子的爸爸很想聽外國老鼠的高見。

“憑公主的姿色,憑您的家產,這門親事可有點兒虧呀!”布克惋惜地點點頭。

“這。……”點子的爸爸不知外國老鼠什么意思。

“我有位朋友,他們家族住在一座綜合食品廠里,知道嗎,綜合食品廠!什么食品都有。他們家壟斷了整個食品廠的食品,他是該家族的第一個公子。要是你有意把她嫁給他,我可以幫你們搭橋。”布克繪聲繪色。

“真的?!”點子的爸爸似信非信,他早就想同一家住在什么食品都有的地方的老鼠家族攀親,省得有了罐頭沒有糧食有了肉食少了水果,可他只有一個女兒呀。

“他就在外邊,跟我一同來貴國旅游的。”布克說。

“那以后貨怎么運到我這兒來呢?”點子的爸爸考慮周全。

“他們家的一個親戚壟斷著我國至貴國的國際航線,以后每天用飛機給你運貨,你能天天賣外國貨,保準生意興攏”“你現在就帶我去見女婿!”點子的爸爸拍板了。

布克帶點子的爸爸來到外邊的一棵大樹下,見到了那只灰耳朵裝的大老鼠

“這么魁偉!”點子的爸爸脫口而出。

“人家吃得好呀!”布克加個注腳。

“他愿意嗎?”點子的爸爸有點擔心人家看不上自己又瘦又小的女兒。

“包在我身上!”布克走到外國巨鼠公子前小聲說什么。

“他同意了!”布克告訴點子的爸爸。

點子的爸爸一蹦一尺多高。

“你快把家門拓寬,讓新郎進屋呀!”布克提醒點子的爸爸。

點子的爸爸連忙跑回家。

他迅速把家人召集起來,宣布了自己的新決定。

家人一陣歡呼,他們要開外國風味兒的餐館了。

點子的父母在兒子的保駕下,正式向親家宣布退婚。

“這。……”親家懵了。

“你的兒子太丑,配不上我女兒!”點子的媽媽說。

“可她沒說過!她還一直夸他漂亮呢!”親家母不干。

“他品質不好!”點子紅著臉說。

“品質?品質好還叫老鼠嗎?”親家公急了,說出了誣蔑老鼠家族的話。

“什么,你個老不死的,敢罵老鼠!”點子的哥哥們一擁而上,把新郎和他的父母抬起來扔出了屋子。

客人們弄不清發生了什么事,都圍過來看熱鬧。

與此同時,家門擴展了,足足能進一只貓。點子家顧不上安全了。

“迎新郎--”布克一聲長音。

灰耳朵戴著大花進屋同點子見了面。

客人們都夸點子的爸爸好眼力。

布克注意到,點子看灰耳朵時眼睛中露出的深情勁兒,同和布克第一次見面時一樣。布克還注意到,點子同剛才那位新郎吹燈拔蠟的表情同她和布克吹時也一樣。

“入洞房--”點子的哥哥們生怕這門好親事有變,連忙宣布新郎新娘入洞房。

灰耳朵和點子進了新房。

大家在外邊喝酒聚餐。

突然從新房中傳出點子的慘叫聲。

客人們覺出不妙,紛紛站起來。

“沒關系,沒關系!正常的,正常的!”點子的媽媽告慰客人們。

不一會兒,新郎官從新房里出來了。

“岳父大人,我現在就回國給您運食品來!”新郎對點子的爸爸說。

“太好了,快去快回!”岳父滿臉堆笑。

布克和灰耳朵揚長而去。

“點子怎么不出來?”客人們問。

“大概正在更衣,我進去看看。”點子的媽媽走進新房。

“媽呀--”點子的媽媽成年后第一次喊媽。

大家涌進新房。

點子被自己的尾巴捆在椅子上,尾巴被割下來了。點子的身體下邊浸著血。

◇ 第六章 ◇

一個星期以來,老鼠世界亂了方寸。人類和貓類都未使老鼠世界這般混亂和恐怖。

一大一小兩位無尾大俠在老鼠世界里神出鬼沒,殺富濟貧,手段出眾,方法不重復,來無影去無蹤,弄得老鼠們惶惶不可終日。

鼠王不斷接到報告,說是兩個歹徒冒充他行騙。鼠王發了無數個通緝令,可就是抓不到無尾大俠。到頭來,鼠王收到了一封恐嚇信,是無尾大使寫的。信上說,如果鼠王再敢與他們作對,他們就要對鼠王下手了。

鼠王表面上神圣不可侵犯,其實色厲內荏,一封信就把他老人家嚇住了,急忙悄悄地撤了通緝令。

無尾大俠更加有恃無恐了。

有點兒財產和地位的老鼠家族對無尾大俠怕得要死。

話說布克一家被無尾大俠斷尾后,處境越來越遭。每當他們外出時,都要遭到同胞的嘲笑和戲弄。

“我受不了了,咱們得想辦法!”一天,布克的哥哥說。

“只有大家都沒了尾巴,才不會歧視咱們。”爸爸老奸巨滑。

“現在咱們就去割別的老鼠尾巴!”媽媽也忍無可忍了。

布克全家出動,洗劫了鄰近的一家老鼠--把他們的尾巴都割了。

那家老鼠也不甘忍受這恥辱,又去割另一家的尾巴。

轉眼間,老鼠世界里自相殘殺起來,開展了互相割尾巴運動。

長著尾巴的老鼠不敢外出,否則隨時有被無尾同胞斷尾的危險。有的老鼠為了護尾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。

漸漸地,力量對比發生了變化,無尾老鼠比有尾老鼠的數量多了,有尾老鼠處于劣勢了。有尾老鼠們紛紛自行斷尾。

藍領帶可發了大財,他四處收集鼠尾出售。全城的公民都知道藍領帶出售鼠尾,紛紛前來購買,以便回去交給上司完成任務,確保獎金數額不變。

上繳到市滅鼠委員會的老鼠尾巴堆成了山。經過電子計算機精確計算,老鼠尾巴的數量已同本市老鼠的數量完全吻合。也就是說,全城的老鼠都消滅了!

滅鼠委員會決定三天后召開慶祝大會,慶祝該城成為無鼠城!滅鼠委員會還邀請世界衛生組織的權威人士來參加大會。

糧食專家提出,既然老鼠沒有了,就不應該讓貓再浪費糧食。于是,全城又開始了鏟貓活動。不到兩天時間,全城的貓都被處決了。

老鼠們看到冤家貓都被人處死,興奮得奔走相告。他們早知道斷尾有這么大好處,早就斷了。

在全城召開慶祝無鼠城大會的前一天晚上,每個老鼠家族都收到了一封無尾大俠寫來的信,信上說,明天上午八點,全城的老鼠都去××地集合,若有不去者,后果自負。

老鼠們一看信的落款是無尾大俠,誰也不敢不去。第二天早晨,數萬只老鼠來到指定地點集合。現在他們可以大搖大擺地出來了,再不用怕貓的襲擊了。

慶祝無鼠城的大會在市中心廣場舉行,主席臺上坐著國外來賓和各級首腦。由于這是世界上第一座無鼠城,所以引起了全世界的興趣,電視臺向全球進行實況轉播。

八點整,慶祝大會開始,樂隊奏《滅鼠進行曲》。

正當市滅鼠委員會主席向來賓和市民匯報滅鼠經驗時,只見會場上騷動起來。

“肅靜,肅靜!”大會主持人握著擴音話筒,像是要把話筒吃下去。

全場亂了。主席臺上的人往下仔細一看,都呆了。

幾萬只沒有尾巴的老鼠排著整齊的隊形在一只巨鼠的率領下,浩浩蕩蕩地通過主席臺前方。

“這。……”滅鼠委員會主席滿臉通紅,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。

主席臺上的來賓們把眼淚都笑出來了。

“還不快抓住它們。”滅鼠主席沖著臺下的人們喊。

沒人行動。見到這么多無尾老鼠結隊而行,人們害怕。

來賓們笑著說著站起來離開了會常

滅鼠主席這才知道自己受騙了。原來市民們是把老鼠尾巴割下來上交的。

灰耳朵率領眾無尾鼠游行完畢后,同布克來到一個電話間。

灰耳朵爬上放電話的臺子,拿起話筒。

“651774。”布克告訴灰耳朵滅鼠委員會的電話號碼。

灰耳朵撥號。

通了。

“是滅鼠委員會嗎?”灰耳朵問。

“對。”話筒里說。

“找滅鼠主席。”

“我就是。”

“向您報告一件事。”

“說吧。”

“咱們城市專門有一個人割老鼠尾巴賣,他住在××區×樓×單元××號。”“真的?”“你們可以去他家查查,他還有不少老鼠尾巴呢!再說,不少市民知道他專賣鼠尾。”“啪!”對方把電話掛了。

“走,咱們去藍領帶家看熱鬧吧。”布克對灰耳朵說。

◇ 第八章 ◇

滅鼠委員會動員市民開展第二次滅鼠運動,這次滅鼠沒有貓參加了,任務就全部落在了人的肩上。

有關部門規定,全城無論大人小孩限一星期內必須交全鼠(缺尾巴可以)一只,否則罰款三千元并將該市民所在單位命名為“最不衛生單位”。

市民們發瘋一般地找老鼠。各研究機構在一夜之間研制出了“超聲波捕鼠儀”、“速效滅鼠器”、“紅外線探鼠洞機”、“全方位測鼠器”、“橫向跟蹤老鼠機”、“核動力多功能無污染集團探鼠表”等等。

布克不心疼自己的同胞。”他們要是心眼兒好,落不到這個下常“布克想。

“我想回家了。”一天,灰耳朵對布克說。他覺得城里鬧得慌。再說,他也想家了。

“我跟你去。我也不想在城里了。”布克離不開灰耳朵了。

“太好了。”灰耳朵笑了,他也舍不得同布克分手。他是世界上第一只同老鼠交朋友的兔子。他很珍惜同布克的友情。

這天下午,灰耳朵和布克動身了。

他們走到一片小樹林旁邊時,看見一群十一二歲的男女孩子圍著一個男孩子嚷嚷。

好奇心使布克停下來。

“咱們到近處看看。”布克對灰耳朵說。

他們悄悄接近那群孩子。

“咱們班就差你沒交老鼠了,你想給咱們班臉上抹黑呀!”一個胖胖的男孩子用手指狠狠捅了一下中間那個男孩子的頭。

“給全校抹黑!”一個女孩子尖著嗓子喊。

“快說,你為什么不交?小傻瓜!”

“你是不是和老鼠是親戚”

“瞧你那德性,連只老鼠都抓不住!”

“。……”

“。……”

布克突然愣住了。那被圍攻的男孩子正是上次在大街上救了他的男孩子!對,沒錯,是他!

男女孩子們開始動手了,他們往“小傻瓜”身上吐唾沫,掄起書包打他的頭,還往他身上揚土。……“灰耳朵,那被打的孩子救過我。咱們得幫他!”布克急了。

“我把他們引走,你在這兒等我。”灰耳朵“蹭”地一下躥過去,故意引起那幫孩子的注意。

“看,兔子!”一個男孩子先發現了。

“抓住它!”

“追呀!”

孩子們“呼啦”一下追灰耳朵去了。只剩下“小傻瓜”自己在原地抹眼淚。

“你還認識我嗎?”布克來到“小傻瓜”身邊。

“小傻瓜”嚇了一跳,當他看清面前是只小老鼠時,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他第一個念頭是抓住它。

“你上次在大街上救了我,謝謝你。”布克感激地說。

“小傻瓜”認出來了,是上次他放走的那只老鼠!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,抓老鼠的念頭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
“是我的朋友灰耳朵把他們引走的。”布克說。

“兔子是你的朋友?”“小傻瓜”覺得好玩極了。

“是呀!就為了交不出老鼠,他們欺負你?”布克不理解人之間也會互相欺負!

“嗯。”“小傻瓜”眼睛又無神了。

“我幫助你!”布克要報答救命之恩。

“你?”“小傻瓜”不知道這么小的老鼠怎么幫他。

“我和灰耳朵去治治那幫孩子!”布克咬牙切齒。

“治他們?怎么治?”

“你別管了,我們自有辦法。”布克在轉眼珠。

“小傻瓜”忽然感到布克和他的同伙本事很大,他想象著一只老鼠和一只兔子治他的同學的情景,他背上直冒冷汗。

“你不能害他們!”“小傻瓜”不同意。

“為什么?”布克問。

“不好。”“小傻瓜”只吐出兩個字。

布克突然覺得自己看見了金子。

“再說,你就是治了他們。我還是交不出老鼠呀!”“小傻瓜”愁眉苦臉地說。

“這倒是。”布克想。

布克看著“小傻瓜”,他的腦子飛快地轉著,他要想出一個好辦法來幫助“小傻瓜”。

“你快走吧,一會兒他們回來該抓你了。”男孩子提醒布克。

布克心里一動,他想出了辦法。在一瞬間,布克覺得自己變成了金子。

“你把我交了吧。”布克對男孩子說。

“什么?”男孩子懷疑自己的耳朵。

“你把我交出去,他們就不欺負你了。”布克一字一句地說。

“不!”“小傻瓜”堅決不干。

“你必須交!”布克往“小傻瓜”的書包里鉆。

“小傻瓜”躲著。

灰耳朵跑回來了。

“布克,咱們走吧!”灰耳朵喊布克。

布克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灰耳朵。

灰耳朵感到自己沒白交布克這個朋友。

“我不干。”男孩子還是不同意。

“灰耳朵,幫個忙,快把我弄死!”布克對灰耳朵說。

“啊!”灰耳朵愣了。

“只有這樣,他才會把我交上去。”布克說,“你要是朋友,就幫幫我。”“這--”灰耳朵的心都快裂了,讓他親手殺死自己的朋友,目的再崇高他也下不了手。

“我怎么不是老鼠呀!”灰耳朵撕著自己的耳朵。

“灰耳朵,多保重!”布克深情地看了一眼朋友,一頭撞在樹干上,昏過去了。

灰耳朵站在原地沒動,他好像變成了化石,世界似乎已經不存在了。

“小傻瓜”沖上去蹲下身子搖布克。

這時,同學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了,他們看見了“小傻瓜”手中的老鼠

一位高個子男生沖上去搶走了布克。

“是我的嘍!我表哥正沒的交呢!”高個男生興奮得手舞足蹈。

“噢--”

“噢--”

同學們跟著起哄。

“小傻瓜”發瘋般地跑過去同高個男孩子搶布克,他的臉上布滿了淚水。

高個男生推了“小傻瓜”一個跟頭。同學們哈哈大笑。

灰耳朵看著這一切,他突然像老虎一樣朝那高個男孩兒沖過去。

可惜他不是老虎。

在灰耳朵還沒咬住男孩兒手腕的時候,就被他踢翻了身體。

當灰耳朵爬起來時,他看見自己處于包圍圈的中心。四個男孩子的手中出現了彈弓槍。

灰耳朵小時候聽爺爺說,萬物都是上帝創造的。可上帝在創造同類動物時干嗎弄出這么大的差別來呢?灰耳朵看著眼前這些劍拔弩張的男女孩子和淚流滿面的“小傻瓜”,看著高個男孩手中的布克,想起了布克的父母和點子。……“不管上帝創造什么動物,準都是用兩副模子。”灰耳朵想。

包圍圈在縮校

彈弓槍上的皮筋拉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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